了算的。”
裴彧猛然爆发，一下子将我推开，“你和她一样！
你们都是一样的！”
我被重重地推到在地上，掌心硬生生抵在冰凉的地面上，心头有东西冰冰凉凉的沉了下去。
裴彧又来拉我，“初儿，对不起，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，我只有在你面前才是这样的。”
我推开他的手，强忍着剧痛起身，向门外走去。
“云初！”
身后的裴彧暴怒，“你若是再见楚峤安，朕就杀了他！”
我回头，眸中流露出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怜悯，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“我跟皇兄吵架了。”
我把双手伸到娘面前，掌心一片殷红，手腕已经肿成了馒头。
娘抬头看了我一眼，在她那一堆瓶瓶罐罐里挑拣了一阵，挑出一只绘着兰草的瓷瓶，倒出些褐色的液体小心地涂抹到伤处。
“皇兄说，我如果再见楚峤安，就杀了他。”
我往涂了药水的地方吹了口气，凉涔涔的，还挺舒服，似乎也不那么疼了。
娘接过姜琤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药水，“那你还想见他吗？”
我认真地想了想，点头，“想。”
娘挑起了半边眉梢，“那你不怕裴彧真的杀了他？”
“不怕。”
我肯定地摇头，“文远候府是开国元勋，且素来持身守正，忠心耿耿，从无逾越之处；文远候夫人的娘家掌着北境兵权，文远候的姐姐如今是左都御史夫人，妹妹的婆家是颍川陈氏，就连楚瑜安的未婚夫虽出身寒门，却是江南大儒秦堪的得意门生。”
“即便没有这些，皇兄也不是想杀谁就能杀的了的。”
娘笑了起来，绽出几丝极致的、惊心动魄的美感，“所以，你知道我为何要选楚峤安了吧。”
11虚空中仿佛有根无形的弦铮然弹开，我脑中豁然清明，“娘，你—”难怪会有破绽百出的计划。
姜琤紧抿的唇角也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。
娘眼底的笑意加深了，“你只说，你愿不愿意。”
我眼前浮现出楚峤安尽是温润的隽永眉眼，脸不由地烫了起来，“可他不见得愿意。”
娘抬手拂了拂我额前的碎发，“你可是娘的女儿。”
到了晚上，裴彧偷偷出宫，又一次跟娘提起了立我为后的事。
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了，只是之前都是跟娘提的，这一次娘让我留下来一起听。
裴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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